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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话:新的开始

第二章第二话:新的开始

“啊!好亮!”

我又一次来到了这里这个到处都是白光的地方。但这一次的感觉不一样。这种久违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天堂。

我睁开了眼,原来只是太阳那柔和的阳光洒在了脸上而已。原来的学校那繁重的学业搞得我连睡懒觉的感觉都忘记了。依据原来由于经常迟到而养成的习惯,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手机。

“嗯……九点十八分。离报道时间还有一小时四十八分钟。”

按照以前的话我应该早已换好了校服,正在厨房生火做饭。但是,刚才做的那两个奇怪的梦……

一想起之前让我毛骨悚然的梦(但也感觉不是梦),我赶忙抄起看完时间后就被我丢在一旁的手机,试图找出昨天下午有关灾难的新闻。但是除了父亲调任的事件以外什么都没有,那时的情形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我来说就好像梦一般,可是那是如此真实的感觉让我并不认为那是个梦。

这是一个疑问。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让我流泪的梦。我摸了摸眼角,泪痕果然还在。那个女孩……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拿着我的笔记本——那本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笔记本?为什么我一见到她就有种令人熟悉、令人怜爱的感觉?就好像是我妹妹一样。

这是第二个疑问,也是我想要探究真相的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去探究真相。不过……

“想知道真相吗?先到滨海医院来吧。”那时候不知道是谁对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滨海医院又是哪儿?总感觉有些熟悉……如果知道了滨海医院是哪儿,要不要去那里呢?我的思绪现在已被搞成了一片乱麻。

“~~~How many times it ring Year~~~”

此时我的手机铃响了,乍一看,是父亲打来的。不过现在他应该在自由广场的自由纪念碑那里发表就职演说才对。这个时候……嗯……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喂,佳怡?在吗?”我刚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就传来父亲的声音。

“唉,在!”我回答道。

“我要告诉你两件事情,一个是好事情,一个是坏事情。你要先听哪一个?”

“嗯……先听好的吧。”我回应道。

“好的……好事情就是学校的宿舍没有多余的空间了,所以你是走读生,怎么样?”

此时空气凝固了三秒钟。

“那……那……坏事情呢?”我“期待”地问道。

“那就是——开学报到提前了半个小时,现在九点四十八,你马上就要破纪录了!哔——哔——哔——哔——”说罢,他立刻挂掉了电话。此时在空间内回荡的就是电话挂掉后的几声“哔——哔——”的声音。

“什么‘一个好事情一个坏事情’,分明是‘雪上加霜’OK?还有,他怎么知道‘纪录’的事情?不会是……什么,挂啦?他挑的可真是时候……”

我试着将电话打回去,回复的只有对方挂掉的声音。电话打不回去,只能以后再问了。

为什么我要打回电话呢?因为啊:

“肯定又偷看了我的日记,真是的,不是说好不看的嘛……父亲真是的哼!下次不写日记了!”

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说是‘雪上加霜’呢?因为父亲告诉我的‘好消息’就意味着我从今往后在锦梦双语学院附属中学将作为走读生在双语学院学习,而双语学院附属中学的走读生的早、中、晚三餐必须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学校是不可能是给你发餐卡的。

而且,我家住在北郊区的新华苑小区,而双语学院在候望区,距离非常远。就算坐公交也要在早上六七点赶车才能勉强在八点时入校,至少数据是这样说的。虽然有城际高铁,但是我可不想去,因为人很多(尤其是现在,站点内正处于人流高峰期),我不想在人特别多的地方久待。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马上就要迟到啦!我还没有更衣吃饭洗漱呢!

……

——学校——

虽然听说过锦梦市以教育和文化排在全国前列……

“但是八年级四班在哪儿里啊!”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规模的学校,所以我迷路了。虽然说可以用手机地图,但是我连联系方式是什么都不知道。

“天呐!到底在哪儿啊?神啊,救救我吧!”因为我快被迷路搞崩溃了,所以发出了一无所用的呻吟。但是感觉太害羞了,后半句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位同学,你是迷路了吗?你是八年级四班的吧?”我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烧起来了,但为了礼貌,我还是转过身去回应这陌生的声音的主人。

我转过了身,原来回应我的是一名女生,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额……啊…哦哦…是…是的…你…你你……你能帮助我吗?”

“这么难为情的吗?一点儿也没变(小声)。”

“对不起,我…我…我没听清…”我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为此我询问了一遍。但是她没有回应过。只是对我做了个“跟着我”(大概吧)的手势。但我无动于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有所怀疑吧。不过她的侧脸看起来确实挺迷人的。话先放在前头,我可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我又不是百合。

“宁佳怡同学?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啊?噢噢……好的,我…我…我马上来…”

奇怪,竟然有人主动伸手帮助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毕竟根本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或者说我送出贵重的物品都没有人要。就算有人接近我,但结果是我受到了无尽的伤害。而他在获得无尽的好处之后便扬长而去。至少我以前是这样的。

我边这样思索着,边尾随着她。但我浑然不知周围的状况,以至于我连前面放着一块长铝合金我都没有看见。

“佳,怡……”她戳了戳我。

“……”我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佳,怡,同,学……”她又戳了戳我。

“……”我仍然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宁佳怡同学!”这回她没有戳我,而是大声的叫了我。

“啊啊?怎…怎…肿么咯?”这一声瞬间拉回了我的意识,我慌慌忙忙的准备做出回应。但由于太过紧张,话出口不到一半,我就咬到了舌。好疼啊!

“咣当——”(踢到铝合金的声音)

“呀!不好!”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处于“被铝合金绊倒”这一过程的开始,下一秒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个家伙……跟之前一模一样,不让人省心。”此时那名女生小声说道,但是我没有听清。

就在我即将完成完美的平地摔之时,这名女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在我的头发与她的侧肩相互摩擦的瞬间,她转过了身,伸出右臂搂住了我。“你在想什么呢?能不能注意一下周围?为什么这么明显都能被绊倒,马上就要迟到了,你知不知道?真让人担心。”她对着我质问道。全身上下散发着顶头上司般的气息,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和我的感受。

我连忙红着脸从她的怀中站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原本我想感谢她,但她的这番话让我听着非常不爽。即使她没有大声的嚷嚷。

“谢谢你帮了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行了吧!”众目冥冥之下,我抱着极不耐烦的态度去感谢它,想表达出我对她说话时命令般的语气非常不爽。说完后我就迅速离开,只剩下她一人愣在原地。而我顺原路跑回去。

“即使说我不知道路,我也不会回去。况且我本来就打算靠自己的。虽然快迟到了,不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地图……找一下班级位置应该不会迟到吧……反正我是不会继续让她给我带路了。”我边跑边这样想着。

“我又不是她的奴仆,她凭什么用命令般的语气对我这样说话?”我越想越气。但她说的也有道理,我刚才的确太心不在焉了。就像现在……

“扑通——”(撞到人了)

“哗啦——”(一摞纸张散落了)

“哎呀……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突然发觉到我撞到了人,抬头一看:

“啊啊!不好!撞到老师啦!”我心中瞬间被这一撞打乱。遇到这种情况,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这所学校好像是全省前列的,所以惩罚估计也是全省前列的……

不过首先要先帮她把散落的文件拾起来。在我撞到她的两秒后,我才从“凝固”的状态下“溶解”,急忙弯下腰去拾取散落的文件。我本以为在我捡拾文件的过程中,她会对我进行一顿“语言教育”,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弯下腰去捡拾文件。

一会儿我捡拾起了所有文件,大致整理了一番后,便全数交给了她。在她接过文件的一瞬间,我的理智告诉我:该吭声了。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撞到您了。我刚才在想事情。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内个,我…我还要去教室。我就…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我便转过身去,试图逃离这里。不过这名老师似乎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只是认真的清点着手中的那一摞文件。在转过身的瞬间,我瞟到了她的胸牌,我大致从上面看见了:

“刘露月 初中部生物组教师”

“初中部的老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带路…”我这样想着。在之后的几秒钟里,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心中展开了激烈的“角逐”。最后我决定: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与此同时,刘露月正在迅速清点的文件,当她整理完抬起头看我的时候,我已经溜到了离她十几米的地方。

看见我试图逃跑的囧样,她说到:

“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去哪儿?”我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去,“我去看看前面的校园……地图。”我的脸此时已经红成了苹果。当我毫无底气的说出这句话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我瞟见了她的腮帮微微鼓了一下,不过在她张口的瞬间,我抢走了她的话语权,因为我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手机……内个……我……不会……用”

我表现他的腮帮又微微鼓了一些,很明显她在忍住不笑。

“呵呵呵……(偷笑声),这位同学,这可不是你逃跑的理由哦!你是宁佳怡,对吧?八年级四班?我看过你的档案,我是你的班主任,正好我要去教室。走吧,我带你去。”

“啊啊!好……好的……谢谢刘老师。”

“哦?路记不住倒名字了,呵呵……”

话音刚落,她便塞给我一本花名册和统计册,然后接着说道:“记得好好认路,对了,作为刚才撞到我的惩罚,从今往后八四班的一些有关统计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后来才知道,她其实就是让我当班务委员)

“啊?老师,能不能换一个?”我试图将“两册”慢慢的向她的方向递过去。一想到繁多恐怖的统计工作,我不禁在心中打了寒战。

“好啊。根据校规,包班级地加黑板一个学期如何?本来你不用接受惩罚的,不过老师还没吭声你就跑了。”

“我知道了!我对第一项惩罚毫无意见,不用换了!”听到她的回答,我瞬间将拿着“两册”的手抽了回来并紧紧的将其抱在怀心。

我的话音刚落,她就向班级的方向走去。不过,她的方向怎么和刚才那名女生的方向不一样啊?想到这个矛盾点,我不禁向她提出了疑问:

“内个,刘老师。”

“嗯?怎么了吗?”

“难道不是哪个方向吗?”说罢我便向刚才那名女生带我的方向指去。

“那边虽然说也能过去,但尽量不走那边吧。因为那边会途经天台……”话未说完她便戛然而止。脸上还露着十分复杂的表情。

天台难道有什么隐情吗?为什么她的表情会那么难看?就在我将要张开口时,刘露月却开口说道:

“先走吧,路上再慢慢和你讲。”

“好吧。”

那么天台先放在一边。那名女生好奇怪。首先,她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其次,天台竟然让老师那么苦恼,为什么她会带我去那里?还有她说话的语气……真让人厌烦。

(此时……)

刚才那名女生正坐在教室,看着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而教室中的其它人有些正讨论着她:

“看那儿的女生,昨天没见过她诶?”

“诶!还真是转学生吧!”

“转学生?来这里?不是先去老师那吗?”

“听说她刚才还带着一名女生往天台去呢。”

“天台吗?校长可是亲自说过最近不让去的。她竟然敢……”

“看她那么熟的样子,不会去过吧?”

“后来她带的那名女生好像怒气冲冲的走了,她做了什么啊?”

“不知道诶,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

“……”

此时,她突然扭过头看向右后方的空座位,在心中默念道:

“佳怡,对不起,我忘了你最讨厌别人用命令般的语气对你说话了,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为了你,哪怕会成为你的敌人。”

(回到现在……)

我一边整理着复杂的思绪,一边跟随着老师的脚步。当然我没有认真记路。一会儿我们就到达了教室。老师说先让我在门口等着,等到叫的时候我再进去。

“同学们,静下来!嘴闭上!再说出去!”刘露月老师开口就是一句震慑,原本能与菜市场一较高下的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刘露月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前两节是班会课,至于干什么我就不说了。第一节大家轮流上,正好互相了解一下……”话未说完,班里面就已经被抗议声“占领”:

“为什么?真××!”“靠,我最不擅长自我介绍了。”

“真××的人家才不要呢”“…………”

“唉……偶也不擅长啊!”我在心中暗自苦诉道。

另外,就当“××”是某种说话的新潮流吧,反正作为文明人我也听不懂那是虾摸意思……

“停!(咚——(敲讲台声),停!(咚——咚——))”震慑声再一次响起,班级内又瞬间鸦雀无声。

“Unbelievable!如此有节奏感!”我在心中对于这一拍一合的场面感到惊叹,同时也感到很开心,因为这说明这个班级的班风还可以。

“行了行了,互相了解一下有神马布好?就酱紫决定了!另外再介绍两位新同学。宁佳怡,进来吧。”

两位吗,总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

“‘另外再介绍两位新同学,宁同学进来吧。’‘姐姐……我……’‘别害怕,进去吧。’”这段熟悉的对话在我的耳边响起。

“别害怕,进去吧。”我重复着那段对话中的最后一个人说的话。而后半句不知为何,我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小子静。”

“宁佳怡同学?”刘露月老师那比较生气的声音传入我的声音,叫醒了正在发呆的我。听到刘老师叫我我才想起来我该进去自我介绍了,不过我并不知道刚才那四秒发呆的时间内,刘老师叫我了多少次。同时也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小子静”感到疑惑。

我迈开双脚向教室讲台走去。刚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蛋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换做别的女生,第一天上学发生这种事情都会感到很丢脸、很害羞的吧。

顶着无形的压力,我步履维艰的继续向讲台走去。

“咳哼!(轻咳声)宁佳怡同学,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看见我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刘老师向我发出命令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到刘露月的命令。我先是面对刘老师点头点头,然后面对班级内的大家张开口,开始了自我介绍:

“大…大家好,我…我是宁佳怡。很…很…很高兴能与…在座的…各位度过一学年的时光,希望接下来…我们…能…能…和睦相处…”

完了,我讲完啦,我终于完成了这艰难而又危险的任务。但是还没有完。

“看她一直在看着地,应该很文静吧。”

“是刚才的女生唉,那时那么横,在这儿这么口吃,她不会是矫情吧。”

“她的头发不会是染过的吧,外银内粉,看起来好像二次元呐!”

“再可爱也会有危险,我还没见过哪个人类头发是这样的。说不定她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听完我那简短草率而又口吃的介绍,同学们对我议论纷纷,很多的话语我都听在耳里,看来前途多难啊…

“啪!啪!”刘老师两下拍手打断了同学们的议论声,“好了好了。宁同学,你就坐在那里吧。”说完刘老师指向刚才我遇到了那名女生的左后方。

“她怎么是这一班?”我心中略微有一丝不满,同时我走下讲台,向老师指定的位置走去。刚坐下来,刘老师又发出了一条命令:“那位新同学你也来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那名女生点了点头,同时起身走向讲台,接过老师的粉笔,她那顺畅的笔法在黑板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凌霁”

“大家好,我叫凌霁,有幸能和大家分在一个班集体内,希望接下来的时光我们在为这个班级付出的同时能够和睦相处。”

凌霁的话音刚落,刘老师便接了上去:

“凌同学,你坐回去吧。宁同学,把需要竞选的班委写在黑板上,等大家自我介绍完后我们就开始竞选班委。还有在黑板的上方写上一句凌晨醒语,一周两句。大家如果谁有想分享的名言,可以直接找宁佳怡同学。”

我起身向讲台走去,正好凌霁要回到座位,和我走在一条过道上,只是方向相反。刘老师看着我,等待着我拿起粉笔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我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凌晨醒语要写什么。就当我和凌霁之间的距离仅剩一步之遥时,我冷不丁的被旁边的女生绊了一下。结果就是我顺着前方摔了过去,顺势扑到了凌霁身上,手中的统计册也顺着抛物线飞了出去。

不过凌霁像是早有预料,我被绊倒后不到她身上是没有被我扑倒,反而那一连串的动作完美的躲过了会摔得满身泥的“平地摔”。

像先前一样,我连忙红着脸从她的怀中站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后从凌霁身旁绕了过去,向讲台走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唰”……

“……(吵闹声)”刚才的事件一发生,整个班级就瞬间像炸了锅一样。“不要吵!”我刚绕过去,刘老师和凌霁几乎同时开口。整个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凌霁面对那位绊我的同学。:“这位同学,我们出了丑,您开心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腿不舒服,所以伸出了一下。谁知道正好绊到了宁同学还牵连到了你……”那位绊我的同学不屑的回应道。

“哼!冠冕堂皇的借口。看不起新同学吗?从她进来的时候,我一直能听见你那种厌恶排斥她的话语。这要换做是新老师……”

“我错了,行不行?对不起!”凌霁话还没有说完,这位女同学以极不耐烦的态度打断了凌霁然后以极不耐烦回应她。

“错了就是错了,认错态度为什么那么蛮横?我难道有说错什么吗?”凌霁有些愤怒的质问着这位女同学。

我闻到一股味道——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此时我已经站到了我从讲台下搬来的凳子上面,书写着凌晨醒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句名言,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本我是准备写:“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人生亦如此,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我默念着我正在写的这句话。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不是已经承认我错了吗?”我在默念我正在写的凌晨醒语时,我听见了那位女同学生气的回应声。

战争一触即发,就差一粒火星了。

那位女同学话音刚落,刘老师便阻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啪!啪!(拍手声)好了好了!凌同学,你先坐回位置上。嗯…晋同学,站到后面去!宁佳怡同学从刚才就是班务委员,当然这是对她的惩罚。而你刚才那一连串故意的行为很明显是在挑衅班委,破坏班级团结,作为小惩罚,你今天一整天,站到后面听课,这还只是看你是初犯的份上。”

“…………”下面又响起阵阵议论声,不过据我听到的几个议论声。大家似乎都为不用竞选去当班务委员而感到高兴。

“有问题吗?”刘露月老师再次开口震慑。

“没有!”下面的同学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正好我已经写完了要写的东西,用纸擦净了被我踩脏的凳子面,拾起了还在地上“看着我”的统计册,回到了座位上。

“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再强调一件事情,这是上级要求的再在班级强调一遍。”接下来刘露月宣布的事情解决了我先前对天台存留的一小部分疑问,“那边的天台大家尽量不要去。那边的天台现在已经暂时封闭了,咱学校有些同学、还有咱年级主任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还有很多同学都已经生病缺课好几天了。他们都是去过或进去天台才导致了现状……总之大家不要去就对了。”

话音刚落,昨晚做的在医院的梦中听见的陌生的女生再次传入我的耳内:“来到滨海医院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真相。”这句陌生的话语吓到了正在发呆的我,我被吓跳了起来。然后我与桌子相互作用发出的响声吸引了全班人的目光。正好有只蜜蜂刚刚停了在我的桌面上,我与桌子发生作用后在众目冥冥之下它飞向了窗外的天空。大家以为我是被这只蜜蜂吓了一跳,于是班内又是一片哄笑声。

“好了好了,安静下来。笑完了,我们就开始干正事,那两位新同学除外,她们已经介绍过自己了。”刘老师发话,终止了这场笑了五六秒的哄笑声。

然后,班会课开始了。班内的同学依次上台自我介绍。当然,我和凌霁除外,因为我们两个介绍过自己了。

这是我初二生活的第一天,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明明我是才转过来的。凌霁,这个名字觉在哪儿听过…

(一段时间后)

现在是第二节下课,我看着坐在我左前方靠窗位置上的凌霁。独自一人待在位置上,不与任何人交流。现在她左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向窗外,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到底在看什么呢?

不对,我这么在意她干什么。刚刚成为纪律委员的她肯定有很多事吧,说不定她是在思考如何管理班级。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她?

而此时的凌霁一边望着窗外的大雁,一边施法在不让宁佳怡注意到的情况下去深究她内心的想法。

“看来和过去差不多,你放学后还是要去天台,不过可能不会太顺利。等到你想起她,遇到它后,命运的齿轮就又开始转动了吧。DARKFREE……真的可信么?”此时望着窗外大雁的凌霁内心这样说着。不经意间,凌霁透过窗户瞥见了正看着她的宁佳怡。然后她将左手垂至胸前,露出手上正发着微弱的淡蓝色光晕的手环。在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她假装自然的将右手按到手环上,在自然的移开,手环的光晕消失了。她又将手环藏到衣袖里后,起身走向教室外面。

我看着凌霁将左手垂至胸前不知道干什么的全过程后,对她的那种很在意她的感觉消失了。然后我又十分疑惑的看着凌霁走出教室,浑然不知她刚才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不过我没有过多去想,她干什么和我又没关系。晃了晃脑袋后,我准备着下一节课。然后拿出手机向通知父亲中午放学我可能会晚一些到,但是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我将这个想法放在了中午12点放学后。

“父亲现在应该很忙吧。中午放学后再打给他吧。”我这样想着,“反正不管怎样中午放学后,我一定要去天台看一看,这么多人受牵连而真相还未水落石出,失踪及生病的人缺课这么多天…可能是污浊之灵或堕落之影在作怪。”

“算了,不想了,要上课了。”我停止了内心关于私事的思考,将思绪放在了下一节历史课上。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那强大的上课铃在初中部内响起,原本闹哄哄的校园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我看着黑板上我写的那句凌晨醒语: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希望我的下一口“巧克力”味道不会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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